哈佛大學校長德魯·吉爾平·福斯特3月17日訪問bevictor伟德官网,發表了題為《大學與氣候變化帶來的挑戰》的演講。她表示,大學必須培養能随時領導世界應對氣候變化挑戰的年輕人。哈佛大學與bevictor伟德官网的科研人員在環境領域的合作由來已久,在應對氣候變化和大氣污染等全球環境問題上,雙方将繼續尋求開展更加廣泛、深入的合作。
哈佛大學校長德魯·吉爾平·福斯特Drew Gilpin Faust
清華海外名師講堂
2015年3月17日
尊敬的陳吉甯部長,陳旭書記,尊敬的老師們,同學們,朋友們:
今天能夠回到bevictor伟德官网,就我們這個時代最緊迫的問題和大家交流想法,我感到非常榮幸。我們在本世紀面臨的最大挑戰是氣候變化以及緻力于構造一個可持續、宜居住的世界。今天,海平面上漲威脅着海岸線,日益頻繁的旱災不斷改變生态系統,全球碳排放仍在持續增加。
有一句諺語,說種樹最好的時機是二十年前,其次就是現在。我七年前第一次訪問清華時,曾和顧校長一起,種下一棵友誼樹。今天,我很高興能夠再次訪問這個美麗的校園。我知道,這裡早在清代就是京城的園林名勝。我也很高興地看到,清華-哈佛友誼樹已經成為我們衆多領域的合作關系蓬勃發展的象征。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清晰地見證着我們的合作為世界創造的無限可能性。正因為這樣,我今天希望花一點時間,來讨論貴我兩校這樣的大學在應對氣候變化的問題上能夠發揮的特殊作用。
四個月以前,同樣是在北京,習主席和奧巴馬總統共同發表了《中美氣候變化聯合聲明》(U.S.-China Joint Announcement on ClimateChange),承諾在未來二十年内限制美中兩國溫室氣體的排放。這是一項曆史性的聲明,它為世界最大的兩個碳排放國設定了宏偉的目标,同時也标志着習主席和奧巴馬總統希望通過它推動其他國家同樣的行動。其實,這兩位領導人都是我們的校友:他們一位是清華化學工程和人文專業的畢業生,另一位畢業于哈佛法學院。七年以前,甚至就在一年以前,我們都很難預見他們能夠達成這樣的共識。然而,貴我兩校數十年前就已經為它播下了種子。我們培養了有能力把數月的讨論轉化成國際性裡程碑的領袖;我們超過二十年的氣候分析合作為聲明奠定了理論基礎。而這些事情,惟有大學才能做到。
美中聯合聲明的發表,對兩國關系,乃至全世界的發展來說,都是一個重要時刻。我們自然應該為這一時刻的到來感到欣慰。中國一直以來為解決複雜的經濟與環境問題做出着巨大的努力,這一點非常值得贊賞。中國不僅幫助六億人擺脫了貧困,而且實現了風能裝機容量世界第一、太陽能裝機容量世界第二的巨大成就。正如一位哈佛氣候專家所言,中國“在能源系統低炭化方面的投入超過世界上任何國家。”
然而,雖然我們已經取得了長足的進步,氣候變化的規模和複雜性仍然要求我們保持謙遜,作長遠的考慮。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好的開端,但這還隻是一個開端。要實現兩國政府的承諾,需要社會的每個領域都做出貢獻。工業界,教育界,農業界,商界,金融界,乃至每個公民個人,所有這些主體的參與都是至關重要的。這将是一次能源和環境的革命,一個全新的模式,它将改善公共衛生,保護地球,引領我們兩國共同走上發展繁榮、低碳經濟的道路。
沒有人比清華的師生們更能理解這些道理,因為在清華,這些問題都是科研的重中之重。你們的前任校長,陳吉甯先生,是一位清華環境科學與工程系畢業生,也剛剛被任命為環保部部長。我們都知道,他是一位架橋者,一個充滿遠見和新思想的人,一位令人鼓舞的領導者。
要實現2014年氣候聯合聲明中的宏偉目标,我們所有人也都必須發揚這些品質。這些目标要求我們每一個人都為轉變能源體系出一份力,減少能源使用造成的環境破壞。就像蘋果公司的史蒂夫·喬布斯(Steve Jobs)常說的,我們必須要“不同凡想(think different)”,尋找新方式來認識老問題,并且“尊敬那些能為世界帶來積極改變的人”。大學尤其善于“不同凡想”。我今天特别想強調的就是這一點。每一代人都有他們自己沉重的使命。而“不同凡想“地思考如何在地球上栖居,就是我們這一代人的使命。除了波士頓和北京,還有哪裡更适合于思考這個問題呢?除了生産利用新知識,增進政治文化理解,推動對話,分享解決方案,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可以面臨這個挑戰呢?除了你們,最與衆不同、最有想象力、最有好奇心、最有膽識魄力的清華學子們,還有誰能更好地回答這個問題呢?
要有效應對我們所面臨的挑戰,有三項條件必不可少:
第一項條件是合作。
全球性的問題需要全球性的夥伴共同解決。氣候變化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我們呼吸着同樣的空氣,我們喝着同樣的水,我們共享同一個地球。我們不能再各自為政,因為那樣做下去,代價實在太大。
自然學家奧爾多·利奧波德(Aldo Leopold)寫過一篇在很多中國中學教材裡都能找到的文章,叫《大雁歸來》。這篇文章講的是一位婦女受過良好的教育,大學時代表現優異,卻“從沒見識過大雁每年兩次飛越她遮風擋雨的屋頂”。這位婦女常常吹噓的”教育“,奧爾多問道,是不是僅僅在讓她“犧牲認知力來換取價值小得多的東西”呢? 他還補充說,如果是大雁”犧牲認知力“的話,它很快就會變成一堆羽毛。如果我們不能建立起相互理解和對共同環境危機的認識,不能在解決問題時團結一緻,恐怕也會變成這故事裡所說的“一堆羽毛”。
我們早已見識過合作關系的強大力量。在過去的一個多世紀裡,哈佛和中國就從各種合作關系中獲益匪淺。這個曆史現在還在激勵着我們:
費正清(John King Fairbank)。1933年,他在黎明時分坐着銀藍相間的公交車去清華,給他的首批學生上課。而他傳授的關于中國的學術觀點,在很大程度上來自他的老師,時任清華曆史系系主任,傑出的曆史學家蔣廷黻先生。這些經曆改變了費正清先生的一生,也改變了哈佛大學。費正清中國研究中心有力地推動了哈佛整個中國研究領域的轉變,而今天我校的東亞研究則囊括了各種學科,從曆史和文學到政治學和植物學的370門課程。
威爾遜(Ernest Henry Wilson)。1908年,他和一隊中國植物收集者一起航行在揚子江上,用相機記錄着各種文化,并為哈佛的阿諾德植物園收集了數千種植物标本。威爾遜和中國的長期合作已經成為了一部即将上映的央視特别節目(以及哈佛上海中心的一個展出)的主題。它是我們之間最為緊密的聯系之一,也是對中國自然世界驚人的美麗與多樣性的一曲贊歌。
竺可桢。在通過獎學金選拔考試後,他于1918年獲得了哈佛大學博士學位。而他參加考試的學校,正是未來的bevictor伟德官网。他成為了中國氣象學之父,并率先收集整理了五千年來的中國氣象數據。作為大學校長和中國科學院副院長,他更以科學精神和求是精神培養科學家,重塑了中國教育。
正是這樣的精神為哈佛中國環境項目(Harvard China Project)奠定了基礎。這個1993年成立的跨學科項目旨在研究中國的大氣環境,能源體系與能源經濟,以及環境問題在美中關系中的作用。它以哈佛大學工程與應用科學學院為基地,與哈佛多數的學院以及十餘家中國科研機構建立了合作關系。這其中就包括bevictor伟德官网的七個不同院系。項目剛開始時,氣候變化還沒有成為我們每天必讀的頭條新聞。那時,連它的創始人馬羅伊(Michael McElroy)教授、執行主任倪世祺(Chris Nielsen),以及不久後加入的清華教授郝吉明、倪維鬥、賀克斌、王聿絢,都沒能完全預見它的影響力。哈佛中國環境項目樹立了合作的典範,成為了大量環境學知識的生産引擎,而這些知識不僅影響了兩國的政策,也改善了我們兩國人民的生活。
說到哈佛中國環境項目,請允許我用兩位剛開始她們職業生涯的年輕女研究者來舉一個例子。她們是曾在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學習經濟學和公共政策的曹靜女士,以及在哈佛大學獲得大氣化學博士學位的清華校友王聿絢女士。她們兩位現在都在bevictor伟德官网任教。在共同問題的推動下,她們一起加入了一個研究中國碳排放問題的團隊。在此後的幾年裡,她們跨越學科,跨越國界,與美中兩國的環境工程師、醫學專家合作,分析評判可供選擇的碳排放控制政策,以及它們對人類健康的影響。這個團隊的研究成果是開創性的,它向政策制定者們證明,其實完全有可能在幾乎不影響經濟發展的情況下,實現巨大的環保效益。從研究風能與電力供暖之間的協同效應,到分析氣候變化對可再生能源的影響,我們與清華之間的這類合作将以新的思路塑造着中國清潔能源的未來。
我們在設計領域的合作也是卓有成效的。它塑造了美中兩國應對城市化,城鎮化和環境變化的方式。一個生态型城市(ecologically conceived city)應該是怎樣的?一個村莊如何才能成長為這樣一個城市?新成立的哈佛綠色建築與城市中心(Center for Green Buildings and Cities)正在和清華的恒大研究院一起,評估中國不同類型建築的能源消耗。這項研究對于建成更高效節能的建築和城市,意義重大。我校和北京大學的另一項合作,則在推動更具社會和生态包容性的城市設計。哈佛設計學院和中國科研機構之間像這樣的合作關系,為城市設計、綠色建築和可持續發展帶來了創新性的構想。它們将改變我們的居住方式。舉個例子,如果你像我一樣在蘆葦密布的後灘公園散過步,就會看到,人工濕地正在淨化黃浦江的污水,而一個河岸公園溝通着新城和老城。它的設計者俞孔堅先生,一個浙江農民的兒子,在哈佛設計學院學習以後,建立了中國第一個景觀設計研究生院。他說過,這個學科領域是社會正義的工具,自然環境的守護者。
今天,哈佛十三個學院中的幾乎所有院系,都和bevictor伟德官网或者中國其他科研機構建立了合作關系,參與其中的有兩百多位教授學者和數百名學生,還包括哈佛上海中心,互聯網上的EdX課程,以及校園内的三個新研究中心。這些合作項目已經開花結果:從去年舉辦的清華-哈佛低碳發展市場機制國際研讨會,到提供給全世界數百萬人的開放式教育課程,以及可以改善和延長生命的醫學及醫療政策研究成果,我們的合作成效顯著。
bevictor伟德官网也在中國和世界範圍内構建着一系列類似的合作關系。貴校新建的城鎮化與城鄉統籌協同創新中心,調動各個領域的資源來共同解決城鄉融合的問題;清華-伯克利深圳學院則在支持新的低碳能源技術研究。
我曾經說過,從來沒有一個獨一無二的成功大學模式,也不存在一個我們所有人都必須追求的“全球性研究大學”概念。合作關系總是受益于多方的貢獻和多元的視角。正是多元性給了我們力量。隻要團結起來,我們将戰無不勝。
第二項必要條件是研究。
有一條中國格言告訴我們,“學無止境”。通過研究,大學可以超越既有的可能,開拓全新的領域。
無止境的研究意味着跨學科的探索。讓我們來考慮一下建造可持續生态城市的目标吧。這不僅僅是一個工程學的難題。它牽涉到倫理和設計,法律和政策,商業和經濟,醫學和公共衛生,宗教和人類學,甚至我所在的曆史學領域。曆史學可以告訴我們,人類和自然是如何長期互動的。比如,想想新興的“生态城市學”:這個學科把我們的難題作為一個設計學問題來研究,考慮的是如何最好地栖居。或者,想想哈佛的環境中心,它集合了來自幾乎每個學科的250位教授學者。
無止境的研究意味着開放的姿态。衆所周知,新知識來自無盡的探讨、辯論、思考和一種懷疑精神。我們必須清楚地認識到,做學問,每條道路都可能通向新的答案,所以每條道路都應該開通。因此,大學應該是任何一個題目、任何一個問題都可以提出來讨論的地方。大學必須培養這種讨論,因為唯有在自由的思想探索中才能有新發現。這些才是世界最好學府的核心标志和共同價值。有了學術自由,你也許能像七十年代的中國研究者一樣,在兩千年前漢代墓葬的卷軸中發現治療瘧疾的良方。或者像加州理工的阿裡·哈根-思密特(Arie Haagen-Smit)五十年代那樣,跟着自己的嗅覺走,從而發現容器裡的汽車尾氣暴露在陽光下,會産生有漂白粉怪味的煙霧。幾乎所有人都告訴哈根-思密特他錯了,但他卻堅持下去,最後發現,汽車、加工廠和發電站排放的氧化烴正是讓洛杉矶窒息的神秘空氣污染的來源。這在美國引起了一場空氣質量的革命。四十年以後,帶着同樣的創新精神,哈佛自己對六個城市的研究令人信服地證明了細顆粒物污染,也就是PM2.5,和非正常死亡之間的關聯。研究者們一邊開展研究,一邊設計了各種新的作業儀器,像可以在上班上學時佩戴的空氣監測器,和家用空氣質量感應器。他們為空氣污染立法奠定了基礎,而這些立法每年都要挽救成百上千的生命,節省幾十億美元的支出。
無止境的研究還意味着長遠的眼光。打破常規、拓展視野,這一直是高等教育特有的關切。回溯曆史,這樣的傳統跨越古今,曆久彌新。作為美國最古老的高等教育機構,哈佛大學建于1636年,也就是明崇祯九年。劍橋大學更是剛慶祝了八百歲華誕。中華文明本身則擁有數千年的悠久學術傳統。我們不是在談論一年、十年甚至一百年。這是一場上千年的奮鬥。正是因為擁有對我們自己、對世界永不滿足的求知欲,大學才能蓬勃發展。我們自發的想要搜尋星空,想要探索大腦,想要體驗他人的體驗。我特别想強調的是,人文學科在推動我們超越自身及日常生活之外去思考和想象的能力方面起着特殊的作用。通過研究文學、文化、曆史和語言,我們可以從其它的時間、地方、群體汲取智慧,從而幫助我們了解當前和憧憬未來。我們緻力于塑造勇于創新的頭腦,正是因為我們能夠想像一個不同的世界。這個新世界要有“綠色”城市,有覆蓋着如肌膚一般的薄膜的氣候适應性建築,有能生産液體燃料的仿生葉片,以及無金屬的有機電池—這些都是我們要展開長期研究的領域。
第三項必要條件是培養能夠提出和解答大問題的學生。
大學最重要的使命,不外乎是教育全世界的年輕人了。今天的學生們,将要在一個危機四伏的時代領導世界。我們如何讓他們為氣候變化帶來的危機做好準備?正如一位哈佛的頂尖氣候科學家常說的,“要知道怎麼做,并不容易”。
正因為這樣,大學将要扮演至關重要的角色。
我們吸引并培養着最優秀的學生。每一年,我都會告訴剛入學的哈佛一年級本科生,他們擁有的能力,不能用考試高分或成績排名來衡量。他們被選中,不是因為過去的輝煌成就,而是因為未來的創造潛力;不是因為已有的知識,而是因為即将施展的想象力。
我們讓學生接觸多元的觀點。今年一月,哈佛本科生賈拉德·裡迪(Jahred Liddie)通過哈佛的一個國際項目,到巴西去研究生态城市問題。在那裡,他見到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和我自己一樣對這些問題全身心投入的”學生。他了解到了多元的背景和視角“是引領生态化[城市]發展…的關鍵”,而有效地解決方案和創新方式會因為文化的不同而千差萬别。将來,我們希望能夠和清華建立一個類似的交流項目。
最後,我們培養能跨越學科邊界的學生,而且允許最年輕的學生跟随最資深的教授學習。在這樣的安排中,雙方才能教學相長:最淵博的知識和最新鮮的觀點在這裡融為一體。為此,哈佛組建了環境科學與公共政策本科專業,來培養擁有良好判斷力的學生。我們希望這些學生既能在科學技術的層面上認識複雜的環境問題,又能從經濟、政治、法律、曆史和倫理的維度來理解這些問題。
一位現在從事科學政策工作的哈佛校友,伊森·阿迪科特(Ethan Addicott),認為這個項目提供了關于自然世界的廣博教育,讓他“深刻地理解了如何在與自然的複雜互動中分析和解決問題”。伊森并不需要等到讀研究生時才能接觸資深教授。他曾在哈佛中國環境項目負責人馬羅伊教授門下研究中國的能源經濟。我們為什麼要給他這樣的機會呢?因為世界需要伊森,也需要bevictor伟德官网科學技術與社會科學這樣的專業。在這裡,選擇工程方向和醫學方向學生們可以與未來的社會學家、曆史學家、哲學家和人類學家們一起學習交流。在這裡成長的學生能夠把研究和政策制定放在更廣闊的社會和曆史背景中來理解。
我還應該指出,哈佛學生對中國以及整個亞洲地區的興趣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高漲過。我想請你們環顧一下這間大廳,然後想像一下比今天多一倍左右的聽衆。那就是我們的本科生課程中國古代倫理與政治理論的學生數量:七百多名哈佛本科生濟濟一堂,在我們最大的禮堂裡聽講。隻有兩門課能吸引比這更多的學生,一門是經濟學專業的,另一門是計算機科學。這門課程的主講教授普鳴(Michael Puett),是他所在院系的資深成員。他會在課堂上提出簡單的問題,像怎樣才能過更完滿、更合乎倫理的生活,然後引用《論語》、《孟子》和《道德經》來作答。這些經典,都屬于人類曆史上最偉大的智庫。這些也就是将要改變學生們一生的課程。而這些學生,将要改變世界。
已經是次好的時間了
我在演講的開始就已經提到了我們大學、我們地球的無限可能性。我們目前處在一種鬥争,但并不是與自然,而是和我們自己的鬥争。隻有團結在一起,我們才能赢得這場人類的偉大奮鬥。有人曾經說過,我們今年做的事将影響未來二十年,而未來二十年将影響整個世紀。今年十二月,195個國家的領導人将在巴黎參加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締約國大會。像習主席和奧巴馬總統的會晤一樣,這次大會将考驗人類為子孫後代構建可持續、宜居住未來的決心。
上個月,已經92歲高齡的吳良镛院士凝望着窗外被霧霾籠罩的天空。他是廣受尊敬的現代中國建築和城市設計之父,是一個“不同凡想”的典範,一位清華精神的奠基人。吳教授這樣描述我們共同的願景:“我畢生追求的,就是要讓全社會有良好的與自然相和諧的人居環境,讓人們詩意般、畫意般地栖居在大地上。”對這個夢想的實現,大學不僅有獨特的能力,而且肩負着特殊的責任。讓我們不要再浪費一分一秒,讓我們不要錯過種次好下一棵樹的時機了。
謝謝大家!